2016年12月19日 星期一

Ardyn

太空戰士15 (Final Fantasy XV) 艾汀身份與目的劇情解析

來源:電玩巴士 

作者: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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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劇透,如有尚未通關的玩家閱讀請慎重】

《最終幻想15》的發售續寫了這個看似有連系,實際沒有關聯的系列遊戲一個新的篇章。不管在玩家口中這款遊戲是絕世佳作,或者是狗尾續貂的半成品。我們都不可否定的是,《最終幻想15》確實開創了一個新的世界。而且在這個世界裡,還算有始有終地講完了一個故事——諾克提斯與艾汀之間的故事。今天我們就撇開劇情聊故事,看看復仇王子與歷史罪人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恩怨

艾汀,變形記下的悲慘主角

在巴哈姆特向諾克提斯解釋艾汀的來歷時,不少玩家可能會驚呼不可思議。沒錯,艾汀的全名就是艾汀,路西斯,切拉姆。他是諾克提斯的先祖,甚至比幻影劍那些列王們還要年長。當時還身為人類的艾汀為了治癒肆虐世界的星之疾病,把所有寄生蟲與病痛都吸收在了自己身上,獨自一人拯救了世界。但由於體內積壓了太多的使骸之力,艾汀受到了使骸的同化,變成了怪物。而當時還沒被水晶選上的路西斯王並沒有選擇治癒拯救這位英雄,而是無情的處死了他,人民也為星之疾病被永久消滅了而感到高興。艾汀就像《變形記》中的格裡高爾一樣,在能滿足周圍人的需要時,被奉為英雄,而當自己變成了怪物卻被自己曾一心照顧的人們無情拋棄。然而艾汀並不是格裡高爾,他不會選擇在孤獨中默默死去,而是另有打算。

談到這樣拯救了世界卻不被世界認可的英雄,我們其實應該並不陌生。在另一個CG大廠的手裡也有一個非常相似的故事,對,就是伊利丹與艾澤拉斯。伊利丹和艾汀一樣,當世界處於危機邊緣的時候毅然決然地獨自承受了詛咒,化身成惡魔與邪惡勢力戰鬥,然而最終卻受到族人的驅逐與追捕。在這個節點,伊利丹和艾汀都有著相似的命運,拯救了世界,承受了詛咒,換來的卻是被自己熱愛的國家和人民唾棄。然而這裡也成了一個分岔點,伊利丹選擇了默默承受,並繼續暗中對抗邪惡勢力。而艾汀的選擇就與伊利丹截然相反了,他選擇了向處死他的家族進行復仇。

那麼艾汀有錯嗎?雖然各地都流行屠龍的勇士最終會變成惡龍的傳說,但是艾汀並不是惡龍。在吸收了所有使骸的時候,艾汀並沒有失去理智,而是努力壓制著體內的邪惡,但是醜陋的外表卻讓曾經愛戴他的人民瘋狂遠離他,而當他曾經信任的親人宣佈了他死刑之後,他才真正因絕望而黑化的。並不是屠龍的勇士想變成惡龍,而是嫉妒、恐懼、自私的人言逼迫勇士變成了惡龍。

諾克提斯,拯救還是復仇?

正如遊戲裡描繪的那樣,諾克提斯在剛離開路西斯的時候,還是一個留著飄逸髮型的少年。之後在經歷了國破父亡,喪偶流浪,最後被強行冷靜外加修煉了十年之後才真正鑒定意志,從一個青澀少年長大成人。但也只能說他成了人,卻不能說他成了王,因為真正的王心系天下蒼生,而他的心裡卻只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當然也許你會說諾克提斯是被禁錮了10年,是巴哈姆特強迫諾克提斯在水晶裡修煉了十年的。但事實上從十三章的結尾處,我們可以知道諾克提斯也不是一直在水晶裡,而是被傳送到了神隱島,如果他真的想回去他早就可以回去了。他之所以不回去的理由其實很合情也很合理——他還不夠強大,還不足以打敗艾汀。確實即便是修煉後的諾克提斯,如果沒有雷神、巴哈姆特、希瓦、巨神這些神靈幫助也不可能打敗艾汀和炎神。但這一切合情合理的諒解都是建立在諾克提斯是普通人身份上的。在卡帝斯圓盤底部,諾克提斯與格拉歐迪拉斯在前往巨神的路上,格拉歐迪拉斯曾經問過諾克提斯:你是不是王家的人。而諾克提斯雖然也回答了自己是王家的人,但卻支支吾吾閃爍其詞。因為王對於諾克提斯來說僅僅是一個身份而不是一份責任。

在神隱島的十年之間,諾克提斯是有機會可以選擇回去的,但是他卻沒有,而是選擇了在十年之後說一句“時機成熟了”,然後渡海歸鄉。那麼他離開的這十年,路西斯到底發生了什麼?遊戲中已知的是世界陷入了永夜,尼夫海姆基本已經成了一個鬼國,路西斯也再也沒有了活人的音訊。而世界各地的人類都受到了使骸的攻擊,大部分地區已經成了廢墟,而倖存的人也都聚集在了唯一還有光亮的雷斯塔倫,拼命與使骸周旋。而他們的王並沒有想和他的人民呆在一起,在最黑暗的時候給予他的人民們力所能及的支持,而是選擇了任由人民陷入遙遙無期的絕望,讓他們抱著一個總有一天王會回來拯救我們的想法死去。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然而沒有水了,舟也就沒有用了。諾克提斯任由他的人民被使骸屠殺了十年,自己卻一心想著修煉到時機成熟去殺死艾汀。等諾克提斯返回王都決戰的時候,已經不是以一個王的身份了,因為他的國民早就被屠殺殆盡了。而他回去能達到的目的也只有為他們,為雷吉斯,為露娜,為所有被艾汀殺死的人復仇,因為他已然拯救不了什麼了。最終人民劫後餘生,會承認的王只會是一直與他們共存亡,一直戰鬥在第一線的柯爾或者艾拉妮亞。誰也不會承認這位從來沒出現過的陌生人是他們的王。

救贖究竟屬於誰?

最後諾克提斯犧牲自己的生命徹底殺死了艾汀,但是真正完成自我救贖和達到目的的其實應該是艾汀。

先說艾汀的目的。

艾汀的目的是什麼?毀滅世界嗎?並不是,在遊戲裡艾汀曾親口說過他的目的:把水晶和他的力量連同王一起葬送掉,那才是我真正的心願。而遊戲的最後他的心願也確確實實達成了,諾克提斯為了殺死艾汀把所有先王的靈魂吸收進了自己體內,然後犧牲自己和艾汀的靈魂同歸於盡了,最後的王死去了,水晶的力量也再也沒有人能掌握了。

再說艾汀的救贖。

遊戲中,艾汀不止救了諾克提斯一次兩次,甚至可以說一直在引導諾克提斯往正確的方向前進。在諾克提斯被吸進水晶裡時,艾汀曾對諾克提斯說過:去獲取水晶的力量,成為真正的王吧。或許你會說是因為艾汀傲慢,自以為獲取了水晶之力的諾克提斯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其實並不存在這樣的情況。因為在諾克提斯打敗自己的時候,艾汀對諾克提斯說:我在另一邊等你。其實艾汀早已經知道諾克提斯會打敗自己,也一定會犧牲他的生命來和自己同歸於盡,但這正是他一心所求的東西。因為他知道只有他死了,世界才能真正的和平。

遊戲中說了自古以來尼夫海姆就和路西斯衝突不斷,而最近的這一場戰爭也是已經打了十數年。而現在,艾拉妮亞率領的尼夫海姆殘軍和柯爾率領的路西斯反抗軍並肩作戰已經十年了,終於尼夫海姆人和路西斯人可以不計前嫌,一起聚在雷斯塔倫,對抗共同的敵人——艾汀。這和著名DC電影《守望者》的橋段不謀而合,為了阻止美國和蘇聯之間即將爆發的世界核戰,本身為超級英雄的曼哈頓博士既攻擊了美國,又攻擊了蘇聯,然後把所有黑鍋和罪名都背在了自己身上。曼哈頓博士的所作所為讓美國和蘇聯在這個強力的“壞人”面前冰釋前嫌,聯合在一起,對抗共同的敵人。

而最後的結局,艾汀和不把人民當人民的路西斯最後血脈同歸於盡了,也讓世界真正的進入和平時代,而不是水晶護盾下的謊言。艾汀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心願,成為了最後真正的贏家

這個世界必須得有一個巫妖王

巫妖王之怒中,泰瑞納斯對提裡奧佛丁說:這個世界必須得有一個巫妖王。而站在同一個抉擇前的曼哈頓博士回答道:“如果這個世界需要一個罪人來換取和平,我願意背負這個沉重的責任。”而已經做出決定的艾汀則身體力行,摧毀了讓世人互相殘殺的“和平秩序”,建立了讓世人團結的黑暗秩序,當人們真正團結在一起的時候選擇了死亡,還給人們真正的和平。



版上許多討論劇情的文章都不時提到關於Ardyn(艾汀)的動機
有關的訊息其實在遊戲中巴哈描述及Ardyn前後自述中已經大概完整
個人亦曾在其他標題回文中提出看法,不過很快就沉下去…
之後關於Ardyn的動機在不同玩家的心得中又出現南轅北轍甚至雞同鴨講的說法
也許開一個專題,來基於遊戲中明確存在的線索統一整理及討論
在SE打臉自己之前,可以先就目前的資訊明白Ardyn的犯罪動機
至少對一些破關後仍不明為啥要浪費人生30小時的玩家可以緩和一下想摔手把的情緒

先簡單說,Ardyn要復仇的對象是水晶及王家
或更精確一點來說,是水晶及王家背後代表的一種意志
這個意志,決定了Ardyn不是王,決定了Ardyn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但是對Ardyn說是沒有道理,甚至是私心且不公平的
也因此激起了Ardyn憤恨,開啟了一系列的復仇

Ardyn擁有王家血脈,具備可以成為王的資格
而當時出現了一種寄生蟲,這種寄生蟲會將被感染者變成一種泛稱為使骸的狀態
形成一種傳染病逐步侵襲著當時的世界
於是Ardyn決定透過自己承受痛苦,吸收所有的使骸蟲來拯救世人與世界
這個動機無論從甚麼角度想,理應都是善良且偉大的
然而吸收了使骸蟲的身軀,卻被水晶認為不潔而無法成為王
本來似乎應該是英雄的下場,卻是被另一個王家之人當成邪惡之物殺了
而殺了他的人在之後繼承了水晶之力而成為了王
其中至於是否殺了Ardyn就等同於消滅世界所有的使骸蟲
或那位王有無清除剩餘的使骸蟲,則沒有明確交代
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在那之後世界便去除了受使骸毀滅的危機

Ardyn可能本就抱著先付出自己身體當作容器控制使骸
然後藉由當上王來獲得水晶之力淨化自己
但是反而卻被認為是邪惡而被水晶排斥
不但沒當上王,也導致自己的身體被使骸蟲完全佔據
「憑甚麼我的做法是錯的?」
「憑甚麼水晶和王家才是真理?」
「我都做到了這個地步,憑甚麼決定我不是王?」
被殺了的Ardyn獨自到了另一個死後世界
心中仍充滿著不解、怨懟、憤怒、糾結
在死後世界漫長的漂流中,累積了無人能想像的怨氣
立下了向水晶以及王家復仇的動機
而使骸,若引申FFXIII的概念,剛好就是可以將人從死亡帶回來現世的力量
於是充滿怨恨的Ardyn,在某個時間藉由使骸蟲的力量,又回到了這個世界
終於有機會結合帝國的力量向水晶及王家展開復仇

Noctis之所以需要犧牲生命才能真正去除Ardyn
是因為Ardyn可以藉由使骸蟲再從死後的世界回到現世
所以Noctis必須帶著充滿先王之力的王戒
去死後的世界再與他決戰一次
遊戲最後主角群大集結消滅Ardyn
其實應該也就意味他們都死去,都來到了死後的世界
Ardyn第一戰最後說我先到那邊去等你,應就是指死後的世界

三人幫最後的任務也很簡單
就是在Noctis在王座上死亡前撐住不讓敵人干擾
之後Noctis死去,王家魔法消失,三人幫自然就被秒掉
所以在死後世界亦在主角身邊出現
最後一幕王戒破碎,以及破關音樂中的景色
可能用以象徵光明與黑暗一起消逝,世界得以重置
不然王家死光剩一堆使骸在世界跑來跑去
玩家應該不會只想摔手把而已

Ardyn的確是想成為英雄,不然不會犧牲自己的身體
但是如同巴哈說的,他是個愚蠢的男人
想拯救世界,卻沒有看穿因果的大智慧,使用了錯誤的方法
執念的最終導致自己成為了所有邪惡的根源

至於Ardyn如何實現他的復仇
從王者之劍到遊戲劇情後應該也可以推知一二
Ardyn想要的東西有兩個,水晶及王家
而這兩樣東西都在王城,帝國征服的目標之一
所以Ardyn便一面協助帝國統一世界的行動,一面進行自己復仇的劇本
一說帝國的魔導力以及可以控制惡魔的方法都可能與Ardyn的協助有關
讓帝國在所有的戰場都所向無敵
Regis為了抵禦帝國的攻擊
由水晶之力所築的第二牆以及過去長年抵抗惡魔進攻的第一牆
都己經耗盡了自己的生命
Ardyn應該知悉與巫女結合也是成為王的條件之一
所以王者之劍故事中便向Regis提出有點突然但是也說得過去的政治聯姻
Regis當時聽到這種要求後可能大概就猜到背後隱約的危機
所以把Noctis送出城,避免讓NoctisLuna、王戒及水晶同時落入未知敵人的手中
Ardyn協助帝國拿下王城及搶奪水晶後
發現他還是沒有辦法在復仇的意義層面上破壞掉水晶
因為他要復仇的是水晶中的意志,不只是那塊石頭
所以之後便用盡手段讓Noctis趕快從小屁孩成為王,繼承水晶及王家的意志
一戰了恩仇
或許Ardyn更想要達到的目的是
「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勝過那個高於一切定我生死的意志,
證明不是一個聲音就可以有資格判斷世界所有的對錯」

其實Ardyn與帝國原本的計劃裏
水晶勢在必得外,Luna與王戒都已是囊中物
Noctis當時一個小屁孩
只要水晶、Luna與王戒在手上,管他去哪最後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但是出了一個無論從各方面來說都是真正英雄級的人物Nyx
Nyx僅憑一對短刀及一夜的王之力駕馭第一牆
就把帝國的將軍以及惡魔(Diamond Weapon)在王城之戰中消滅掉
讓Luna帶著王戒暫時逃離了帝國的管轄範圍
也開啟了後話進入正式遊戲劇情

其實Nyx這個角色的存在在某些層面上也對應了Ardyn
他也承受了痛苦的過去,因為王家的背叛而喪失了最親的親人
心中也如同Ardyn般質疑過為什麼王家要這樣做,憑甚麼王家要如此決定
但是在短暫的迷茫後,Nyx就很清楚的知道甚麼是該做的事
他與過去的Ardyn一樣交出了自己的生命,換來了這個世界被救贖的可能性
但他卻很豁達的充滿希望,即便是在身軀化為灰燼的那一刻

以上夾雜遊戲確實劇情以及一些猜測
若有與遊戲確實劇情相左之處,歡迎提出討論
但若也只是每個人不同的腦補
覺得怎樣開心就去相信就好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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